“有鬼?”赵福生全身一抖,怕得脸都快白了:“不会是真的吧?”
“呵呵,怎么你一个绝世高手,害怕鬼?”李易打趣道。
“易哥,上次那女鬼给我抓的伤,到现在还没好呢。”
“你说我能不怕么?”赵福生指着自己屁股,委屈道。
“也是。”李易“呵呵”一笑,表示同情。
“少废话,今日行刑司休整,你们两个去不去?”甲六急道。
“去去去。”赵福生道:“六爷都开口了,我们怎么可能不去呢?”
“不过,你们二位,千万别指望我。”
李易连忙摇头道:“你如今是绝世高手,不指望你,难不成还要指望我和甲六爷?”
甲六附和道:“小易说得没错,你现在是绝世高手,今夜能否平安,全靠你了。”
赵福生大感无奈,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谁让他年纪最小,自然所有苦差事都要交给他咯。
…
平遥南大街1962号。
“一家客栈?”赵福生指着上方的牌匾,惊讶道:“这客栈名字够直接。”
“佩服,佩服!”
甲六道:“这家客栈,是我祖上传下来的。”
“当年砍头匠还流行一个规矩,杀人不能过百。”
“所以,大家伙都喜欢搞个副业。”
赵福生与李易同时眼前一亮,竖起大拇指道:
“你家这副业不错,我们羡慕。”
甲六无所谓道:“客栈不累所以给了孙女,我还有两个酒庄。”
“平日里喜欢喝点什么,都自己酿制。”
“你还有酒庄?还是两家?”赵福生顿时感觉自己的三观毁了一半。
怎么也想不明白,眼前的糟老头,会是个隐形富豪。
“这有什么好惊讶?”甲六鄙视了一眼赵福生:“「京城第一楼」楼外楼。”
“他家祖上和我祖上,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。”
“只不过,他家酒楼越开越大,后来就不再涉及砍头匠这个门道。”
赵福生越发佩服:“能将一个行业传承五代,着实令人服气。”
“哎!”甲六深深的叹了口气:“这都是老天赏饭吃。”
“如今他不想我袁家继续,我也没有办法了。”
“袁家?”赵福生好奇道:“甲六爷,你不是应该姓甲的么?”
“怎么又成姓袁的了?”
甲六听到此话,额头立马冒出三条黑线,怒道:
“臭小子甲六是编号,你当了这么久的黑甲兵,别告诉我不知道。”
赵福生“嘿嘿”笑道:
“这不是这么长时间了吗?”
“所有人都称呼你为甲六,我也就误以为你姓甲了。”
甲六此刻恨不得一拳怼死赵福生,权衡了一番,最后还是没有动手。
狠狠刮了对方一眼后,道:
“哼,走吧,进去看看!”
“额,没毛病!”赵福生连忙附和,生怕甲六气出个好歹。
客栈之内,此时早已经人满为患。
哀求声、哭诉声、叫骂声…不绝于耳。
“这生意,好得有点过分吧?”
赵福生一马当先,好不容易带着李易与甲六挤了进去。
望着忙碌不堪的店小二,打趣了一句。
“平日里,可没这么多人。”
“这也是特殊时期。”甲六说了一句,走向店小二,扯着嗓子吼道:
“凝依呢!”
店长二指着上面道:大爷您回来了,可真是太好了。"
“老板娘在上面处理孤儿,下面就我们几个都快忙死了!”
甲六无奈地看了眼店小二,又重新挤回了李易与赵福生身边:
“看来我那孙女,今天是有得忙了。”
赵福生道:“这里这么多人根本住不下。”
“干脆让店小二,把他们都撵出去算了!”
“这…”甲六有些犹豫,心中自然是认可赵福生的话。
“不行!”突然一道娇声打断了甲六。
三人同时看去,见到一个肌肤胜雪,身材纤细,又自带丰腴的黑衣女子。
“凝依,你来了?”
甲六一眼就认出对方是自己孙女,连忙带着李易与赵福生,上前打招呼。
“爷爷,这些人不能撵走,他们已经无家可归了。”
“要是流落街头,会很可怜的。”
袁凝依没有回答甲六的话,而是直接开口规劝。
足见,她还是极其尊重甲六的。
甲六撇撇嘴:“客栈的事情,爷爷从来不插手。”
“你喜欢让他们留下,就留下吧!”
“只不过,这么一来,怕是容易引起混乱。”
袁凝依轻笑一声道:“放心,好了!”
“大家都是街里邻居,不会难为我。”
甲六看了眼自家孙女,又看了眼李易,一拍脑门,立马化身成专业红娘:
“瞧我这记性,忘了给你们介绍。”
“这位就是,爷爷给你提起过的同僚李易。”
“这位是黑甲兵赵福生。”
袁凝偷偷看了眼李易,脸色一红,道:“爷爷,你先带他们找个地方休息。”
“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,稍后再回来。”
甲六看着逃也似的袁凝依,“哈哈”笑道:“女孩子家脸薄,你别介意。”
这个你,自然指着的就是李易。
他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只是觉得袁凝依,多少有些圣母心。
在这个乱世,竟然还想着救人,多少有些令人受不了。
甲六似乎也看出了李易的顾虑,解释道:
“放心好了,我家凝依也不傻,不会乱来的。”
李易“呵呵”一笑,道:
“六爷,你孙女叫袁凝依,那你又叫袁什么?”
甲六撇撇嘴,大方说道:
“老头子我叫袁德泰。”
赵福生摊摊手道:“这里这么多人,阳气足够旺盛,鬼怕是不敢来才对。”
李易对这东西不太懂,而是看向甲六:“六爷,您说呢?”
“不好说!”甲六摇了摇头:“今日鬼门大开,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。”
“最好,还是小心点。”
三人讨论的时候,客栈外面又走进了五个女人。
他们将脸上捂得严实,走到店小二面前询问是否还有房间。
被其果断拒绝后,并没有选择离去。
而是跑到大厅的一个角落,盘膝坐在了地上。
与周围嘈杂的环境,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。
“易哥,你觉不觉得这五个人有点奇怪?感觉他们不像好人!”